落叶的密度大与冬天的雪,像失去目标的空降兵,不折方向,以舞蹈的姿势,从视线以上的高度飘下来,头顶,胸襟
脚下,石阶
不断变化的下垂角度让人眩晕,过早退役的树叶是否清醒?它们的离开,给叶柄留下不愈的疤痕,造成白色浆液的运送短路,在柄口凝结一个细小的不易觉察的球体
这多像一次准备充分的盛宴,而有人莫名其妙缺席,不快,淤塞
22、讨厌的下雨天,我要是找不到喜欢的伞,我就得淋雨
现在,我在书房里,就忍不住要用手去轻轻地抚摩一下这些整齐地排列着的小书
虽然,有一些我已经在多次重新翻阅过它们,但是只要看到或者听到有人在提起它们,我就忍不住又要去再翻一次,即使,闭着眼也知道书面是什么样子,扉页上自己写着什么样子的签名——我一直喜欢在扉页上签名,写上购买的时间,写上购买的地点,如果购买的时候情况特殊,比如便宜,不如从某个有纪念意义的地方买到,又比如天气情况,都一一写上——只要自己轻轻地翻开,就能立刻想起那天的心情、天气,那天所做的事情,那天遇到的某些细节
没多久,那条仍旧往返走了二十年的蛮荒路途,竟开起了很多红、黄各色的小花
夏季开夏季的花,秋天开秋天的花,四序怒放,永不休憩
11、成长不是改变自己,而是不断完善自己
翻天覆地,生龙活虎,昨天的叫花子,本日的首富,他办起了油厂,开拓了故乡,聚集了一堆堆的艰难人民,叫花子中走出的首富,首富中已经的叫花子,大概最懂叫花子的心酸,最知叫花子的炎凉,在这方天下,他成了最犯得着信任的“丐邦邦主”,唤一声大爷,领一担谷子;走一条性命,赠一口灵柩
在他的嘴里,没有中断;在他的眼底,惟有慈爱
丰富的势力,深沉的权威,让他的财经赶快地漫延到了城外,同声也将人情、人性浸透到了城外
那城外的稼穑也像是拼了命似的为他疯长
城外有一座地盘庙,庙里有一口大锅,锅里每天煮着热烘烘的白米饭,城边的叫花子们,再也用不着沿街讨乞,这庙就成了她们的家
我穿过公园,在树阴遮蔽的曲径漫游
梦的路上,我若有所失,有所领悟,我想,有梦就该当把梦放在内心
若有生根必会抽芽,若有着花必会截止
敲门的声响更响了
砰!砰!砰!
心情愉悦,有抑制不了激动
到了图书馆,里面的人不多,图书馆如往日一样的寂静,迅速的用眼睛扫了一眼四周,心然不在,我拿出手机看了看,才十一点多,暗暗笑自己心急,昨天也是下午才碰到心然的,她肯定是不会来得这么早,于是我随便抽出一本书
那一位小伙子,他打动人的,不只是朴实的话语,更是一颗朴实、善良的心
那颗心里索绕着的,是怎样的一种朴素的情怀?他也许身若飘萍,常年在异乡流离,但他的胸怀间揣着一份对家、对故土、对亲人的热爱
在世味的艰辛与苦况中,他也许一直执守着一种对未来、对人生的美好信念,执守一种对人心、对社会质朴的信心
或许正是这些,也或许还另有一些其它美善的怀想,让他在跋涉中不消沉,在负重中依然昂首
小时候的事情想不到现在还这么印象深刻,比之出来以后的某些事情的模糊难辨是清晰的多了
当时间的帷幕退去,我又看到了那个正在上小学的自己
叫你一声老公,包括了太多,两部分在一道,再多再亲的昵称都抵卟上这简大略单群众的‘老公浑家’
14、爬到山顶我终于明白,人生没有过不了的坎
时间迅即得叫人发懵(就像故乡夏天的瓢泼大雨——淹没甚至销毁曾经的一切,花朵开了一遍又一遍,野草长了一层又一层——它们终生一次,再来的时候,它们已经不是它们了——我想我也是吧
)那么多的旧事,悲情、悲哀、耻辱、失败、光荣与梦想,无论时光如何迢遥,尖利锋锐,也无法剔除我内心疼痛(但我没有怪谁、要求补偿的权利)——朋霍费尔说:“与精神上遭受苦难的人相比,通过生命冒险所经受的苦难是微不足道的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