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QQ空间删去《我的情缘》,从新奋笔疾书,两个多钟点,《小脚踏车啊,真是我的好搭档》趁热打铁
“我像猪八戒背子妇式的淳厚、执着,用脚踏车把一位年青美丽的女子驮回了江北故乡”
“脚踏车是咱们喜结良缘的纽带,是咱们十足婚姻的见证者……”那些情语,我都打上了提防号
果然文艺起到了医蘑菇街团购报名果,第二天浑家没有告JIA还家
修伞哦--修伞--? 声音苍凉悠远,如果它们漂浮在一条灰砖垒成的小巷里,你怎么可能想象那是个八九岁孩子的声音,它们忧伤、灰暗,带着长途跋涉的疲劳和困顿,从心底里呼唤的对前途的失望
修伞哦--修伞--? 城市的高楼毗邻连肩,如同拔节的玉米
流线型的小汽车疾驰而过,掀起一天的灰尘,铮亮的车身斑驳着城市的迷乱
在城市女人失血的脸上,男人高挺的肚皮外,修伞小孩的呐喊如同声嘶力竭地夏蝉,城市的血液鲜亮在怀抱宠物女人的嘴唇上,北方的阳光与灰尘乱舞,手脚孱弱而疲软
没有人理会那些脸蒙灰尘的修伞小孩,他们破旧的鞋子露出已经辩不清颜色的脚背、脚趾
没人想了解他们呆滞的目光后隐藏是什么,他们也有恨么?谁知道呢
他们没人留意一下头顶的天空,如同这个城市行色匆匆的男女
“叔叔,修伞吗?家里有破伞么?”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刚走下车,显然有些懊恼
走开,小叫花子,要钱到路边等着,不要命了
车流缓缓的淌过,闪一路耀眼的光,是一首城市的歌
“叔叔,是修伞呀
11、怎么看你都觉你的脸上长了两粒黑米粒
我只是清晨,拿上铁铲为那棵历尽风沙的杉树盖上几铲尘土罢了
我的良心开始,在漆黑的夜里,少了些颤抖
我欣喜瞒过了,他那双看似蒙胧的眼
便在炊烟升起的时候,离开了陪我度过二十个春秋的那棵杉树
父女俩进屋之后,是如何度过了相见的第一关,没有人说得清楚
大家惟一可以见证的,是他们没有吵,也没有闹
许校长本是多么爱他的女儿啊,因为爱,他不敢再责备女儿,同时他也知道,女儿带回的那个黑人口本身是无辜的,他更没理由责备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
他只是告诉女儿,你母亲十个月前去世了
听到这个消息,许朝晖同样没有哭,没有闹
屋子里静悄悄的
他们似乎都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
许校长接受的,是失踪几年的女儿带回了一个没有爸爸的婴儿
许朝晖接受的,是她的母亲死了
她母亲没能等到女儿考上大学的那一天,甚至也没能等到女儿活着回来的那一天,就死了
她是在向人述说女儿失踪那天的经历时,心力突然衰竭死去的
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,眼睛也闭上了,然而她的脸上,还焕发出一个历经苦难的母亲动人的光辉……